成延顺转身几步走到紧闭的小旅店大门前,扬起手要拍打紧闭的大门,毅然决绝的表情!
就在这时,成延顺仿佛听到刘艳林轻微的娇咳声,声音既模糊又清晰,既虚幻又真实,且在虚无飘渺真真假假中传达出某种触手可摸垂手可得的信息。成延顺意识到,紧闭大门的小旅店只有他和刘艳林两人,这是一个美妙而不可捉摸的二人世界,在这个世界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都只有他和刘艳林。
成延顺扬起拍打大门的手在空中僵持一会儿,垂放下来,慢慢转过身体,面对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小旅店屋子,犹如晨雾铺天盖地笼罩了他的身子!
紧闭大门的小旅店光线暗得出奇,声音静得出奇,成延顺慢慢走过小客堂,走过一条小窄巷,来到自己写新闻的小屋子门前。成延顺面对小屋子的门心跳怦怦,屋里有他想要的女人,他今天下午肩负把姑娘转变为女人的神圣使命,尽管他觉得“神圣使命”用词不当,但他希望用这个词语多少可以减少一些他灵魂中的罪恶成分。
成延顺站在自己写新闻的小屋子门前,小屋子门紧闭,尽管他面对的是乡党委安排他写新闻的小屋子,属于他的工作室,可此刻他不敢敲门,也不敢推门,因为里面有刘艳林。成延顺感觉到,要是平时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,可是现在他明白进屋子意味着尽人皆知的事情就要发生,他站在门前进退两难,人承受着无法忍受的负重和压迫的窒息。
成延顺站在自己写新闻的小屋子门前踌躇不前,突然,他听到小旅店大门外林秘书说话的声音,声音清晰锐利,像夏天惊雷轻而易举穿透风雨飘摇的楼宇。
林秘书好似猎狗失掉了追撵猎物慌慌的声音,怪了,刚才还看到大门开着的,怎么关门了呢?喂!万老板!万老板!开门!开门!再不开门我要打门了!怦!怦!怦!小旅店震荡起惊天动地的敲门声。林秘书边敲门边说,这个人,生意不做人跑到哪里去了!林秘书显然看到了人,喊道,喂!看到万老板没有?什么,去卫生院了,他生病了,我咋没看出来呢!怦!怦!怦!又传来林秘书急迫的敲门声,林秘书在大门外嚷道,你去医院看病,我就在这里等,成延顺、刘艳林都没看到人影,他们没有地方去,十有在这里!
成延顺听到林秘书的话,人从小屋子门前战战兢兢返回小旅店客堂,人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,这时,他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“林秘书,你在这里做什么,一个人好玩啊?”王庭颜的声音。
“哦哟,王乡长,怎么有空走到这里来呢?”林秘书客气声音。
“马所长请我喝酒,多喝了两杯,醉了,随便逛逛,下午没事,邀人搓麻将,走,林秘书,去茶馆搓两圈,混日子!”王庭颜嚷嚷说。
“阎书记叫我找延顺,问他最近那篇新闻写得怎么样了,怎么还不发出去,我到处都找过了,就是找不到人,王乡长,你看到过他没有?”林秘书着急的声音。
“闹半天你在找成延顺呀,门关着的,哪里有成延顺?”王庭颜醉醺醺声音。
“我怀疑这小子躲在里面睡大觉,刚才我见到街上的人,他们说万老板去医院了,一会儿回来,我在这里等。”林秘书守株待兔的声音。
“你敲过门没有?”王庭颜问。
“敲过,里面没有动静。”林秘书回答。
“我想起了,”张建华的声音,“听人说成延顺去五一村了,说是去了解专业户的情况,还有个女的,应该是刘艳林。”
“五一村的支部书记、村长都在街上,刚才我还给他们说过话呢,成延顺要去也应该跟着他们去,张乡长,你是不是耳朵打岔了。”林秘书说。
“我亲自听那人说成延顺、刘艳林去五一村了,那人说还给成延顺说过话呢。那人问去五一村有啥事?成延顺说阎书记要五一村的情况,叫他赶紧写一篇新闻。那人说这么晚了,明天去不迟。成延顺说今天不去阎书记要批评。”张建华肯定的声音。
“不可能,快到中午时成延顺还在办公室,后来我看他给你 ”林秘书的话戛然而止。
“给我,给我什么?林秘书,话说清楚点,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在骗你!”张建华不高兴的声音追问。
“没有没有,张乡长,你误会了,我的意思 ”林秘书解释的声音。
“我的意思?我看是你的意思!”张建华打断林秘书的话,不依不挠数落林秘书,“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话的意思,你这人,不是我说你,咋就不改改德性,一天到晚怀疑这怀疑那,小心眼,我好歹还是党委委员、乡长助理,你是谁呀,小小个办事的秘书,有你随便怀疑的!”
“张乡长,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,我是找成延顺心急,说错了嘴,对不起。”林秘书赔礼道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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