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延顺报到入学第四天清晨,学校广播通知,辅导员老师急事找成延顺同学。成延顺进校不几天,不认识辅导员老师,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辅导员老师,好在同学指点,他一路问着去。
学校大得很,有教学楼群、男女生分离的住宅楼群、教师住宅楼群、影剧院、商场、实验大楼、图书馆、学校办公大搂、招待所,*安派出所、分布在学校不同位置的食堂、还有体育馆、足球场、田径场、游泳馆、假山、树木、花卉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,以及把学校各种用途的楼房场馆连接起来的水泥路面公路等,因此,一个学校从某种意义上讲,它就是一座功能齐全的城市,城内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。
成延顺面对陌生的学校,仿佛盲人摸象般问去。成延顺一路拐了许多弯、分了许多岔,他走在水泥路面上,内心懵懵懂懂,好似身陷八卦阵,人感觉是在艰难困苦中向前挣扎爬行,浑身被折腾得软弱无力。
成延顺自己也不知道是咋的,进校几天,他的心总觉得不踏实,眼皮一直在跳,人不明究里的肉跳心惊,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,父亲母亲爷爷奶奶的影子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总在眼前晃动,他们的面色有时痛苦,有时慈祥,有时狰狞,有时好像是求救的神情,他们满身的泥水和血迹,无助的目光看着他,嘴唇翕动,仿佛在呻吟,又好像是不停的给他诉说什么,可是,他听不到父亲母亲爷爷奶奶或是呻吟、或是诉说的声音。
成延顺好不容易问到一幢大楼前,进大楼在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找到辅导员老师。辅导员老师看样子不到三十岁,人白白胖胖,稀疏的头发向后梳理,面相慈眉善目神色平易近人。
成延顺见到辅导员老师,忙说:“老师,我是成延顺,对不起,让你久等了。”
“你是成延顺同学,比相片显得瘦多了。”辅导员老师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成延顺,“你进校这几天,我正好在外地出差,昨晚回来的,想来看你,怕影响你休息,第一次见面让你来找我,不好意思,但这事在我的办公室谈比较合适,因此,我就把你请到办公室来了。”
“嗯,老师。”成延顺应声。
辅导员眼睛注视成延顺,继续说:“我姓贾,是你的辅导员,你叫我贾老师好了,我上届大学毕业,比你大不了多少,叫大哥也行。”
成延顺恭恭敬敬叫道:“贾老师。”
“成延顺同学,”贾老师面色阴沉,说话声音凝重,“你是大山里长大的青年,考进大学不容易,我找你来,是要问你,如果受到重大打击,能不能够坚持完成学业,请认真思考再回答我的提问。”
成延顺看着辅导员贾老师,脱口回答说:“贾老师,我是靠父亲打猎、挖药材换钱读书考进大学的,不管受到什么打击,我都要完成学业,这样才对得起我的父亲和家人。”
“说得对,也不完全对。”贾老师眼睛注视着成延顺怯怯神色的眼睛,“你的父亲和家人送你进大学,是想你成为对社会有更大贡献的人,你进入大学完成学业,不仅仅是对得起你的父亲和家人,还更应该对得起你自己和社会!”
“是,贾老师。”成延顺埋下头,小声应声。
“成延顺同学,你如果是一个坚强的人,就应该在任何打击面前都有完成学业的意志和决心!”贾老师目光注视着成延顺,鼓励的眼神。
“贾老师,我向你保证,不管受到什么打击,我都能够完成学业!”成延顺抬起头,眼睛迎着贾老师的目光,坚毅的神情。
“这就对了,成延顺同学。”贾老师注视成延顺的眼睛,“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的真诚、挚著和坚韧,我相信,不管遇到什么打击,你都能够勇敢的面对,都会直起身子迎接打击并把它战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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