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有声誉的医科大学,主修中医,兼修针灸及药膳。课余时间又寻了许多民间偏方,像拔罐、推拿、按摩、治病小窍门等,总之一切对母亲病情有益的方法,通通不放过。虽然刚刚考上研究生,她的中医水平却早已超过了许多所谓的专家。从大二下学期开始,母亲的身体就完全由她调理了。她腰间的那个布包,便是一套齐全的针灸用针,她每日里给母亲扎几针,几乎片刻不离身的。如今母亲身体已经大好,基本恢复了,半年前又找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。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,但知道心疼人,玲玲也放心了。如今不知能不回去,好在没有太多牵挂。既来之,则安之,姑且在这个世界里好好生活吧。
村民们合力在村里的小河边给玲玲盖了一座医馆,地址是玲玲选的,起名就叫“草堂馆”。她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,而且医馆离柳姨家很近。医馆有三间屋子,中间一间是大堂,用来诊治病人;左边一间用来储存各种草药,右侧一间是玲玲的卧室。她有时整理草药,便在那屋歇下;闲暇时尽量陪陪柳姨,不让她感到孤单。
从此玲玲就像模像样的行起医来。起先只是本村的村民找来,后来邻村、甚至更远一点的村民也相继找来。这些病人患的大都是常见的劳累病,如支气管炎、哮喘、风湿痛等,在现代社会极常见的,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。玲玲收费很便宜,一般几个铜子就行了。有的实在的太穷,玲玲便请她们帮忙打扫院子或洗洗衣服,以抵药费。
这日玲玲又独自上山采药。这座山头地广人稀,即使开垦的田地也贫瘠的很,各种中草药却十分丰富。而且越是人迹罕至、地势陡峭的荒山野岭,往往生长着大量稀有、珍贵的药材。柳姨不让玲玲独自进深山,怕她遇到危险。不过玲玲可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小鬼头,她顺着山间的溪流一路找下去,柴胡、甘草、车前子、野菊花、枸杞子,一样一样摘下来,放在背篓里。
忽然听到“吱吱”的叫声,白玲玲一时好奇心起,循声而去。只见山壁下一只小貂儿摔在地上,右后腿被一块石头压住了。那貂儿见有人前来,浑身白毛乍起,却又动弹不得,只是目露凶光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。玲玲听村里的猎户说过,这时的动物是很危险的。有些动物很有灵性,它能感觉出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。如果你想对它不利,它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让敌人占到任何便宜。
白玲玲停下脚步,蹲下身子,看着貂儿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,无声的与它交流。过了好一会儿,貂儿似乎没有了敌意,身子也慢慢软下去,眼里露 出了哀求的神色。白玲玲小心翼翼的踱过去,看它确实已无敌意,便搬开了压住貂儿后腿的石头,小心的查看它的伤势。貂儿的后腿摔断了,疼得它直叫唤。白玲玲折了两根树枝作为夹板,替貂儿续上腿骨,又从背篓里找出几味草药,嚼烂了给它敷在伤处。那貂儿颇有灵性,见白玲玲给它治伤,便乖乖的一动不动。
古人云,“伤筋动骨一百天”。貂儿的腿伤处理好了,可是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。现如今只有先把它抱回去,待它腿伤完全好了再放生。于是白玲玲背起背篓,抱起小貂儿,顺着来时的路向村子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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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帮忙给这只貂儿起个名字。〃小乖〃如何?我家宠物兔的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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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之病
远远的望见自己的小屋,白玲玲加快脚步向前走去。进了门,屋里的人听到声响,赶着迎出来:“玲姐儿,你回来了。”
白玲玲眉头一皱:“我再说一遍,不要叫我玲姐儿,叫玲玲就好了。”怎么听都像在叫“领结”。一面看着那男孩放下一簸箕的草药,顺手把背篓接过去。
这男孩名叫柳青,本村人。以前一直好好的,去年却突然生起了怪病:身上长出一片片灰暗的斑,有的地方还起了疹子,浑身瘙痒无比。因祖辈的交情,他从小就与镇上富户家的独生女定了娃娃亲。后来他家败落了,那家人便有些嫌三嫌四的,只是没有明说。况且柳青与那小姐青梅竹马,两人彼此中意,那家人也就不十分阻拦。以为一切已成定数,打算两月后娶进门来。谁想他突然生此怪病,真真是天上掉下馅饼来,大喜过望,便以子嗣的缘由逼那小姐退亲。那小姐自小熟读经书,对孝一字看得极重,对那怪病也有些害怕,也就含泪退了亲。那柳家大姐求爷告奶,东拼西凑,请了几个有名的大夫为柳青诊治,却被告知此病闻所未闻,恐怕是治不好了。那柳青也是心气极高的人,先前听闻情人退了亲,又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,他便一根绳子悄悄自缢了。幸而那柳家姐半夜出恭,闻听儿子房里咕咚一声,便过来查看。叫了几声没人应,那柳家姐觉得奇怪,透过门缝看去,只见那房梁之上吊了一个人,仔细一看,却不是儿子是谁?这下里差点魂飞魄散,一边喊人,一边赶紧踹开房门。邻里闻讯赶来,解下绳子,忙活了半天,总算把人救了过来。可是柳青从此心灰意冷,整日里不发一言,日子一长,便如活死人一般。他父母百般开解,却毫无作用,眼见那柳青一天天消瘦下去,几乎急白了头发。后听闻白玲玲治好了许多村民的病,便抱着一丝希望将儿子送来诊治。
白玲玲起先不知道这些缘故。对待这些贫苦的村民,她一向是很同情的。总觉得他们很不容易,也就一视同仁,既没有因病人给不起诊费而冷淡,也没有因病人的感激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。那柳家夫妇刚将柳青送来时,他两眼发直,面色灰暗,脸颊整个陷了下去,浑身上下瘦的只剩骨头,仿佛一个木偶撑起肥大的衣服,走起路来身子直颤,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。
虽然柳青不言不语,让白玲玲觉得有些奇怪。但她看的病人多了,也就隐约猜到了几分,以为这小哥不相信自己能治好他的病,只是坳不过父母,才不情不愿的前来试试。白玲玲问了柳家夫妇几句,那两人忙将儿子的病症一一详细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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