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这孩子看着大大方方的,实际上心思重,脾气也倔,和她妈妈一样。”外公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陈念安,轻声感叹。
“安安一直被家里保护得很好。”盛秋弈顺着外公的视线,看向楼梯拐角,点头轻声说。
“静月和正浩就这一个女儿,自然是捧在手心长大。只是静月一生要强,也强不过命,年纪轻轻就走了,留下这么一个女儿,倒叫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外公说这些话时语气很是怅惘,苍老的眼睛中闪着泪花。
“外公,安安似乎对她妈妈的去世一直放不下。”盛秋弈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。
“是啊,这丫头,当年她妈妈去世的时候生了场大病,养了好些年。后来正浩续娶,她心里不高兴,和后妈关系也不好,就搬出去一个人住。”
“我们这些长辈担心,但也劝不住。不过好在你们结婚了,她也不是一个人了,我也能安心。”
外公欣慰地看着盛秋弈,声音虽轻,但其中满含对陈念安的关爱:“小盛,你是个好孩子,我看得出来,你是真心喜欢安安的。安安跟你在一起很开心,我的时间不多了,看着她现在,我也能跟她妈妈交代了。”
“你们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“外公,我们会的,您放心。”盛秋弈握着对方布满褶皱,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的枯瘦的手,认真而郑重地说。
“那就好。那就好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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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的时候,是盛秋弈和刚回来的表哥一起把外公连人带轮椅一起抬下来的。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在大桌上吃饭,小辈们则被安排坐在小桌上。
或许是受到外公的影响,张家子孙辈大都在政府单位工作,又因从小受到严格的家教,都是正直善良的人,而且都异常热情,一直在招呼陈念安和盛秋弈吃饭吃菜。
也没有那些饭桌上常见的推杯换盏,甚至连舅舅想喝两杯,都被舅妈劝住了,大家都只喝饮料,一顿饭吃下来特别和谐。
陈念安肉眼可见地吃得比平常多些,到底还是因为长辈们一直劝。
而且舅舅和她妈妈做饭都是师从外婆,口味很相似,陈念安吃到熟悉口味的饭菜,胃口也更好些。
饭后,舅舅服侍外公吃药,陈念安插不进去帮不上忙,只能站在一旁看着。
外公家的长辈都还是把她当小孩子看。甚至小孩们饭后分雪糕,小表妹还兴奋地跑过来问她要不要来一根。
本能地朝盛秋弈那边看了一眼,虽然对方并没有在看她,陈念安摸了摸有些撑到的肚子,还是拒绝了小表妹的好意。
两人坐了一会儿,就准备起身回去了。
顾念着盛秋弈明天还要上班,张家的长辈也没有多留,只是走之前,从冰箱里装了一大袋刚刚冰冻好的饺子,让陈念安带回去。
“安安她不吃外面卖的,你们俩带回去之后,放在冷冻室冻着,能放好久呢,想吃就拿出来煮,方便得很。”
“好,谢谢舅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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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,陈念安明显心情好了很多,或许是受到张家热闹气氛的影响,话也多了起来。
“昕昕他们分雪糕的时候,本来拿了一根给我的,我都拒绝了。所以回去之后,冰箱里冰淇淋我要再吃几口。”她还心心念念着下午被盛秋弈没收的冰淇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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