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所有人僵持在原地。
“不愿意?”陈念安嗤笑一声: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!”陈正浩大吼一声之后,疲惫地捏了捏眉心,语气又软下来:“安安,你到底想怎么样?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你才满意吗?”
“呵。”
“我闹?”陈念安指着自己,苦笑道:“是我在闹吗?”
随后手又指向齐茹云:“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不安分一点,总是要来戳我的肺管子?”
“你齐阿姨是长辈!难不成你还要我在你一个小辈面前训长辈?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陈北楠的母亲白兰芝在隔壁知道了这边的事情,急急忙忙赶过来,“大晚上都站在门口做什么?”
“大嫂。”陈正浩平复了一下呼吸,打招呼。
“正浩,有什么事都进去说,一家人都站在门口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。”
大伯母白兰芝拉着陈念安的手往里走:“安安,这是怎么了?怎么哭了?”
少女红着眼睛,下颌绷直,站在那里,虽然低垂着眼睛,但是可以看出来压抑的情绪,但偏偏死撑着,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,这样一副委屈隐忍的神情让人更加心疼。
白兰芝又看向站在一边的陈北楠:“这里吵起来了你也不知道劝着点,在这里傻站着一点眼色都没有?”
陈北楠:
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闭嘴。
“我不进去,我要回家。”陈念安轻轻挣脱大伯母白兰芝的手,吸了吸鼻子,哑着声音但态度坚定。
“安安,不要说这种气话,这就是你的家,你的家人都在这里呢。”白兰芝重新握住陈念安的手,带着她往里走:“你受了委屈跟大妈说,大妈帮你教训你爸爸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陈念安虽然这么说,但是因为有人给自己撑腰,眼睛又重新酸了起来,尾音甚至带上了哭腔。
小时候父母忙着事业,总是没时间管陈念安,十岁之前的时间,大多都是在大伯家度过的,大伯母也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。
所以这次她没有再挣脱,而是半推半就地跟着大伯母往里走,一家人又重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“我的儿,不哭不哭。”大伯母白兰芝,看着陈念安泛红的眼睛,心疼不已,拿着热毛巾耐心细致地给她擦脸:“大妈在呢,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白兰芝问。
陈念安的爷爷奶奶去世得早,没有父母帮衬,陈正浩兄弟二人一直都是相互扶持,将家业打拼至今,吃了不少苦,白兰芝作为长嫂几乎是母亲一样的存在,所以白兰芝发话,众人没有不应答的。
知道实情之后,白兰芝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正浩啊,静月去的早,但不管怎么样,都和你是二十年的夫妻,她这二十年在我们陈家怎么样,不用我说,你自己也知道,诚悦能发展到今天,至少有静月一半功劳。”
“而且就算你不看夫妻情面,也要看着安安的面子,孩子现在这么大了,你随随便便把她妈妈的东西送出去,她能不难过吗?要我说,你确实有错,不能怪孩子生气伤心。”
“还有茹云,你年轻,我今天就不说那些难听的。但你作为长辈,做出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情,弄得家宅不宁,也该好好反思。以后别和外头那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,成天想些混账事,好好带着悦悦,比什么都强。”
“你们夫妻两个,也别欺负安安一个孩子,我和你大哥都是看着她长大的,在我心里,安安和楠楠一样,都是我的女儿,我也不可能任由你们做这种事。”
白兰芝面色严肃说完这些,客厅里都没人敢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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