罂粟,生长在最炎热湿润的热带,交融了天地的灵气和眷爱,也背负了深重的罪孽,矛盾地淬炼出世上最美的毒果。
其花绚烂妖冶,一沾就令人上瘾,直到死亡,一辈子都将无法摆脱它的蛊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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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的长廊上到处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,鼻尖不时吸入一股**的霉腐味,这是医院特有的味道。
人一生的开始和终结,欢笑和悲哀都在这里发生,并且不断重演着。
应素端着为外公准备的午餐便当,心事重重地独自走在通往骨伤病房的通道上。
身边不时会经过几个推着急护移动病床匆忙而过的身影,楼道上的急救警铃时不时发出尖锐的鸣叫,嘈杂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耳边,可她却像充耳不闻一般,一句都听不进去。
她刚从外公的主治大夫的诊疗室出来,脚下的步子突然变得沉重了很多。
“应小姐,你外公的病情已经加重,最好是能尽快住到专业的精神病院去。我知道你很尽力了,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,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他,以后像这种登高摔断手臂的事可能还会不止一次地发生。另外,咳咳 应小姐,你外公住院治疗还欠医院十万块钱,你看什么时候能补上?”
“可不可以再宽限几天?我得想办法筹钱。”
“不好意思应小姐,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,你别让我们难做。总之,你还是尽快想办法把钱补缴上吧,不然只能请你外公提前出院了。”
适才在陈医师办公室里的一番对话还音犹在耳,她秀气的娥眉深蹙
她五岁的时候,担任外交官的父母因飞机失事双双罹难,只剩下年迈的外公和幼小的自己。外公无法承受爱女突然离世的事实,精神上出现了严重的问题。其实不用大夫说,她也知道住到专门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,外公的病才有可能会好转,可是她穷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物件,连祖孙俩的生活也是靠兼职多份零工才能勉强维持,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外公治病,而且她还有三年半的大学课程要修
应素吃力地吁出一口气,生活对于她而言太过艰辛,有时候压得她的肩膀甚至透不过气。
累累的债务,已让她觉得前方似乎没有出路。
“宋建成!你又乱跑什么?快回来!”
一护士拿着盐水袋,追在一个老人后面跑。
“外公?!”
应素傻了眼。
老人看到前面端饭的应素,就像见到了救星,兴奋地鼓动完好的那只手臂,跑到她跟前停下。
“嫣如,你总算来了!你说那个穿白衣大褂的女人有没有病,我明明一点都不渴,她非要给我灌水!”
宋建成孩子气地缠住外甥女的胳膊,不满地向应素打小报告。
他长期把应素当做对她已过世的母亲,关于这点,应素早已习惯,体谅外公思念女儿的心情,懂事的应素从不去纠正老人。
应素抱歉地朝不远处的护士点点头,示意由她自己来安抚。
护士小姐摇着头离开,应素的视线落回到宋建成的身上。
“外公您别怕,她不是要给您灌水,是你的手臂摔伤了,得挂点滴消炎才能好的快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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