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是他的眉宇间与任嬛雨有不小的相似。
气势若隐若现,渊渟岳峙,连绵如潺潺流水,但若是有人敢顺着潺潺流水往上窥探,必定会被内部源头的剧烈的水压击溃。
面对未来的老丈人,我难得有些局促不安,道:“晚辈秦风舞,拜见伯父。”
任天翊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,淡淡道:“后生可畏,不愧是我冰隐神宗出来的人。”
任嬛雨面露淡淡的喜色,我也憨厚的笑了笑,据说任天翊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,想要他这样的夸赞是非常非常难的。
“但是。”任天翊的话锋淡淡一转,直截了当道,“你和我女儿是不可能的,所以放弃吧。”
任天翊的话语让我如坠冰窖,任嬛雨也是花容失色,目光中流露出的尽是哀伤与坚毅。
“为什么?”我尽量保持自己心态的平静,执着地追问。
“不是你身份卑微,也不是你能力不够,具体原因你不需要知道。”任天翊的话像是越来越冷的晚风将我沉浸,“你只需要知道,无论如何,你和嬛雨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狗屁!放你的狗屁!”愤怒的我直接朝任天翊开骂,也不管会带来怎样的后果,“就凭你的几句话,就想把我们拆开,做梦。”
任天翊脸色平静,高手果然有高手的气度,并没有因为我的谩骂就对我出手。
只是看着我的目光中,多出了几分悲哀和同情。
“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叫嚣,看在嬛雨的份上,我不杀你,走吧。”
我道:“武功是用来保护,而不是用来拆散的。”
任天翊目光一冷:“武功的定义如何,任某不需要你教,三息之后,若你还不走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你有没有为嬛雨想过?”我叹息道,“你是她的父亲,难道不应该给她想要的生活吗?”
任天翊的目光终于出现了些许波动,他的声音有些淡淡的苦涩:“我对不起嬛雨,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,其实拆散你们的并不是我。”
“翁婿大戏,果然精彩。”天空中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,声音悠然自得,似乎还带有淡淡的嘲讽。
敢于在现在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的,当然只有风幻琪了。
任天翊眉头一皱:“是你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你都能在,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呢?”风幻琪浅浅一笑,“况且我还看到了一场好戏。”眼角眉梢,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嘲讽。
“将来世界会变得如何,你是知道的。你觉得我做错了吗?”任天翊冷冷道。
“九幽寒水的重要不言而喻。”风幻琪道,然后咯咯娇笑起来,“但是我实在是看不惯,一群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,居然把全世界的安危放在几个孩子身上。”
“你偏要这样理解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任天翊低沉道,眸中冷光一闪道,“获得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,这是天理也是宿命。”
两人的对话迷迷糊糊,仿佛云中雾里,似乎包含了很多重要的东西,但是这两个人不愿细说,我们谁也无法强迫。
世界的安危究竟和九幽寒水有什么关系呢?
“真是古板。”风幻琪摇头道。
我不由感叹,其实实力才是关键,不管是其中关于神州存亡的秘辛,还是任天翊的平等对待,前提都是实力的强劲。、
现在的我连与任天翊交谈的资格都没有。
若是我能主宰神州,那么谁敢反对我的决议。
“观念不同,多说无益。”任天翊不再与风幻琪争辩,目光转向任嬛雨。
任嬛雨定定地看着我,幽幽一叹,仿若午夜的随风飘转的星云,一滴晶莹的泪珠,随着叹息坠落。
我瞬间就看懂了她眼中隐藏的内容,离别只是暂时,我会等着你。
任嬛雨如风远去,消逝成空。
又是离别吗?
我想追,但是迈不开步伐,其实嬛雨可以留下,但是没有多大的意义。
因为我知道,在任天翊之后,还有更多更大的阻力。
所以儿女情长只能抛在脑后,我现在需要的是成长。
将无限的潜力化为真正的实力。
十年之后,谁能阻我?
天空的昏黄渐渐淡去,几只鸟儿鸣叫着飞过,盘旋在天空不肯离开。
可能是它们第一次飞过这片禁区的天空,发现这里的景色原来如此奇异。
我有些迷茫,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。
孤单的我带着两个小萝莉离开横断山脉,进入离彩云之南寨数百公里的一座城池。
星云城。
风幻琪留下话,让我单独去星云城找她。
但是两个傻傻的小萝莉我怎么放得下心呢?
只希望尽早从风幻琪身上取得完整的《风神之舞》,我没指望从风幻琪师姐那里占点便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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