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再转过这边,廖正英与青衣人对峙,青衣人笑道:“廖前辈终于发现晚辈了。”
廖正英中气十足道:“风系圣域,很少见啊。同是圣域,你就不用称老夫为前辈了。”
青衣人摇头道:“晚辈不敢。”
廖正英若有所思,挥挥手,道:“怎么叫随你,不过老夫想你应该不用待在这里吧。难道还想打扰人家小两口甜蜜?”
我点头道:“廖爷爷还是那么风范十足、老不正经。”
“廖前辈真是风趣,晚辈马上就走。”青衣人朝廖正英恭恭敬敬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节,末了朝我灿烂一笑,“秦风舞,《风神之舞》的传人,我还会来找你的。记住,我叫风彦秋。”
我没好气道:“我说大哥,一个男人不要和我说这样的话。快走吧,拦不住你那我们就不送了。”
风彦秋朝我们一抱拳,飘然飞去。我忽然想到一句话,朝着风彦秋的背影大喊道:“风彦秋,破名字。”
风彦秋柳叶飞旋般的身影一僵,差点摔下来,稳住身形,没有回头,向后比了个中指。
这风彦秋倒也是个性情中人,他或者他的前辈显然是与廖正英有不浅的渊源,否则不可能那么恭敬。而且这家伙似乎对我很有好感,从它的话语来看,应该是《风神之舞》缘故。
自从一万年多前风神门被灭后,神州的风系圣域强者越来越少,今天冒出来的这一个是否与风神门关呢?
李宗倚说的没错,这神州越来越不太平了。
夜晚,我们就在残雪峡不远处,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。
微风中的道道雨丝如斜扬的琴弦,雨丝坠地的声音亦如悠扬婉转的琴音,残雪峡中轰鸣刚劲的水声也被雨声浸润软化。
我们正处在一个临时搭建的蓬门下,由王烟设计而成,上方是草席绸布铺盖,几道深沟将水引下,不淋湿绸布,下方一大群人,原先的搬运工和廖家人在大口酒肉,高声谈笑。
我伸出手,轻轻拨弄凉凉雨丝,迷蒙中好似看到了任嬛雨在远方优雅抚琴。灰蒙浩茫天地为琴身,纹理梳直匀称,色泽晦暗沉潜。而雨声淅淅沥沥,淋淋漓漓,在脑海中与嬛雨的琴声相融,不知是心底还是外界,一阵琴声从雨声中漫步而出,幽深低沉,凄绝寒远,极富韵味。
直到手中再弹不到雨丝,我才渐渐回过神来,不知为何满眼凉泪。
抹去泪水,我才发现我这一桌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。
张帅道:“又在思考人生吧,这次一定想到了变态,哦不是旷古烁今的哲理对吧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我淡淡回道,心绪还没有完全从先前的情境中走出。
廖兵道:“我们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,不过我爹说你在领悟,没敢打扰。”
“确实领悟了不少?”我端起酒杯,微微一笑,“大家别看了我了,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王烟将酒杯盛满,站起来,诚恳道:“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助,这一杯王烟敬大家。”说完一饮而尽。
一干男人自然也是一口闷,本来我是很少喝酒的,一是酒确实不怎么好喝,二是怕醉,醉了隐藏在心底的东西就会随酒劲涌上心头。今日特殊,所以要好好喝上几杯。
放下酒杯,拿起筷子,我道:“那三匹马怎么处理?”
马氏三兄弟被封住内力,五花大绑在一起,而且在绝对的武力下,先前的一群护卫全都变成了搬运工,这当然是以后的事情,现在也被绑了起来。
王烟道:“王家人不到三天就可以赶上我们了,到时候就由他们向马家兴师问罪。烟还需将组合奇兽运往彩云之南寨。”
“哦。”我有些失望道,“我还以为直接宰了呢。不过揍上一顿没有问题吧。”
张帅道:“揍上一顿当然没有问题,到时候叫上我,就说是他们自己摔的,马家理亏,这些小亏当然要往肚子里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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