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眉头紧锁,暗道不妙,这凌致远这一手显然只是他使用真正实力前的一记热身招数。这一拳我无法看出玄妙来,但其浩大雄浑是我生平仅见,这才是凌致远真正的实力。
也不知道秦深深的近身战如何。
我毫不犹豫,一个大跨步走到秦深深前,迎向比整座灵极山更加庞大的凌致远。有些道理不需要去深究,只要是一个男人,就无论如何让自己的女人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我淡然一笑道:“凌致远,武斗多伤和气,咱们文斗如何,文斗可有趣了,要不打个赌也行啊。老是打打杀杀,你老婆会说你没有生活情趣的。”
凌致远哑然失笑,微微摇头:“嘴上可以油滑,但心不可油滑。要做交易的前提是你我有足够的筹码,而现在拥有足够筹码的前提是实力相近。换做是你,你会同意自己的观点吗?”
“会!绝对会!”我毫不脸红,一本正经道。
凌致远不可置否,再次靠近。我高声道:“凌致远,秦某三番四次好言相劝,你为何咄咄逼人,难道真当秦某怕你不成。”说完撩起袖子,朝凌致远比比我的肌肉。
“你干什么?”背后的秦深深轻轻踢了我一脚,如画弯眉微颦,“刚刚热完身,这么多年难得有机会好好打一场。”
我笑容僵硬,很识相地退了回去,拍拍屁股,这尖靴踢得可真不是地方。没有了危险,心中微微有些怅然,现在的秦深深可不是我搂在怀里保护的秦深深了,或许一直就不是吧。
秦深深突然朝我展颜一笑:“老娘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战,记事至今,从未输过一回。”
那一刹那的风姿让我神魂颠倒,我咽了好几口唾沫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通红的耳根。她居然 脸红了,虽然只是一闪而逝。
秦深深收敛笑容,下巴微扬,天刀出鞘般的奇响连连,一套黑蓝色铠甲包裹全身,没有一丝隙缝,弧线流畅,鳞甲峥嵘,肘部、膝盖均有无光尖刺锐利突起,脸庞在暗黑凄艳天色中映出完美无瑕的轮廓,脸上肌肤出现淡淡的鳞甲,玄诡而妖艳。满头发丝飞扬如黑色火雨,洒落道道火光划过我的脸庞。
一种在獍长雪面前也未曾有的感觉诡异的爬上心头,秦深深似乎是一种 比人还要高上一等的生物。
一道黑色火焰自深深背后无声无息地升腾而起,比深渊更幽暗,比火焰更凄烈,周围空间发生实质性的扭曲,如同无形虫蚁密密麻麻地爬向凌致远。
凌致远终于露出凝重的神色,振臂踏步,朝秦深深冲来。他动作正常,速度极慢,因此极为怪异,仿佛是在浓稠无比的血水中排练过无数次。
凌致远背后忽然出现千万道血雨飘扬回转,没有丝毫攻击力,而他就是血雨中最为艳红的一笔。
金红色的一拳与黑焰缠绕的一拳轰然交击。交击的空间出扭曲破碎的黑洞,将汹涌的能量全部吸入。
就在我以为两人即将来一场惊世大战时,秦深深的手腕一抖,扣住凌致远的手腕,瞬间欺身而上,一拳冲击凌致远的胸口,后者堪堪挡住。秦深深变拳为肘,尖刺再入,不等凌致远在抵挡,变肘扬掌,狠狠拍在凌致远的太阳穴,将其击飞。这一串动作极为连贯,均是随性而发。
每个人不同,所使用的招数自然不同,但均是有迹可寻,不管招式多么精妙,只要可以使出就应该可以破解。但秦深深的招式似乎与我们传统的完全招式不同,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崭新的武学技巧。
凌致远摸摸太阳穴,脸色铁青,双臂一震,再次冲上。金红色的一拳朴实无华,看似直直攻来,又包含无数曲折变化,仿佛分散成无数攻击,光影纷乱,又汇合如一。这一拳可谓极尽武技奥义,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,再加上磅礴如海的真气,谁能挡住!
就是这样的一拳,被秦深深轻轻一脚踢飞。
不会吧?这么大的落差,不是让我又惊又喜,而是哭笑不得了。
秦深深朝我一扬眉,走向凌致远。接下来的场景实在难以描述,秦深深一连串招式使出,招招相连,一招比一招狠辣,一招比一招奇诡,凌致远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反击之力,只能抵挡,像一个破麻袋在天空中飞来飞出。不过凌致远虽然完全处在下风,但真气牢牢护住要害,并没有受重伤。
“原来脚还可以这样用!”
“原来手还可以这么用!”
“原来头发还可以这么用!”我连连惊叹。有这样的招式,想败也难,相比而言,以前我引以为傲的许多招式就显得太过小儿科了。
最后秦深深一脚踹在凌致远的鼻子上,黑焰将后者的鼻子烧灼得焦黑,闷哼着斜飞入地下,留下深深的人形印记。
凌致远灰头土脸地爬出来,长发散乱,紫衫灰暗,头上黏了一大块泥土,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我捧腹大笑:“你刚才不是很牛吗?现在在摆一个姿势给我看看啊,啊 哈哈哈哈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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