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你怎么杀了他?”张行恒苦笑道,“我们追了这么久,要杀早杀了。”
“大哥曾遇过这种刺客,他们一旦被抓住就会服毒自尽。”张行帆长枪驻地,道。
张行帆迎上我的目光,抱拳道:“阁下就是文斗打败李仙的秦风舞?”
“是我。”我笑着回礼,笑容颇有深意,“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在这里是干什么?”
李仙走近,笑容一僵,解释道:“这里可以尽情切磋练习,在外面有太多过虑。”
“不知可否赐教?”张行帆看着我的目光火热异常。
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道: 说实话,现在的我确实还打不过你,文斗我感觉没多少意思。这样吧,下一次的炫麟杯,我定会与你一战。”
“一言为定!”张行帆正色颔首。
“再看吧,到时候看你能不能遇上我了。”我摆摆手,走到那座凉亭边中,长袖一卷,卷飞覆盖在地面石桌石凳上的落叶,坐在冰冷的石凳上,翘起了二郎腿。
此时冷月渐升,银光荡漾,晚风渐起,枝叶淅沥。
张行恒伸了个懒腰,哼哼几声,也过来坐下。李仙与张行帆对视一眼,也过来坐下。
“你们走么会走到一起?那个刺客又是怎么回事?”李仙道,微微有些调侃的意味,显然比在那天在众目睽睽下放松很多。
张行恒将行刺一事简单说明。
末了,我道:“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要对我动手,被我查到一定让他回老家吃花椰菜。”
“据行帆所知,这刺客应该是隶属于某庞大的神秘组织。组织中的每一名刺客都武功高强,招式狠辣,极少失手,逃跑功夫极强,而且一旦被抓到就会马上服毒自尽。因此太极天宗追查了一年多,也不过找到蛛丝马迹,这个组织似乎与葬日联盟有关。”
“大哥,你就别行帆行帆的叫了,这里都是朋友,放下架子。”张行恒嘿嘿笑道。
“如此甚好,正合我意。”张行帆洒然一笑,霍然起身,一脚踩在石桌上,哈哈大笑,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四人对视一眼,同时哈哈大笑。
这一行为明显将我和众人的距离拉近许多。我笑得不行,这张行帆了看来和张行恒差不多,看上去正经八百,实际上都不是好东西。
活宝两兄弟都是交际手段很强、处事灵活的人,太极天宗出来的人,人缘都很不错。太极天宗之人,一般都比较“圆滑”,这种“圆滑”其实具有棱角。
我笑道:“原来都不是好货啊。”
李仙拾起一片落叶放在手中把玩,道:“处于辉煌,自然要付出代价,我们都是代表宗门形象的人,不愿,也不能放纵本性。”
“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。那个刺客运气够差的,好死不死地完往这里跑,不死没天理了。”张行恒懒洋洋地靠在染透苍白月光的亭下石柱上,声音有着淡淡的恍惚,“我们从小就被家族当成重点人物培养,几乎没有朋友,整天要思考武功、政治、家族利益,面对着一捆捆死气沉沉的书,面对一群群长命百岁的老不死。连一个小妹妹都没有,实在累得慌。后然我们偶然在这里相遇。有空就过来插科打诨,打打架,谈谈理想,谈谈情感问题,其乐无穷啊!”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不管是那些高高在上的,还是卑微在下的,其实获得的快乐都差不多。就像他们处在香山中放松的时候,大概和以前我和狗熊一起吃馒头的时候差不多。
当日在凉亭子中笑谈论道的傻帽公子们,内心想必是无比的空虚吧。话虽如此,好多人在为下一顿饭奔波劳碌,也有人在为和下一个美女上床奔波劳碌,他们内心的苦闷程度相同吗?
相同吗?
我转过头,一只夜鸟脆鸣着划过,破开月色,留下似有若无的弧光淡影。突然想起了獍长雪,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。
“不过进入这样一个圈子当然要有条件。”张行帆摸摸下巴,道,“首先品行要端正,其次武功要强,再者相貌要合格。”
“然后我合格了对吗?”我失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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