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大人,我是四爷委派来的,有话要和怀大人您单独说,能否开门让我进去?怀大人,就算要打,那也先听完我要传达的话再打也不迟,您说是不是?”白非儿拿起门环轻敲,硬着头皮对着门说。
良久,里面没有任何动静,白非儿再敲了一下门,把话再重复了一遍,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。
忽然门吱呀的开了,露出一个人头。
还没等白非儿看清,刷的几个人闪过,砰砰声,哗啦声,刷刷声,一阵混乱之后,她已被“五虎”夹在中间,站在庭院中间,巫惊魂手上抓着那开门之人,那人如箭猪满身是箭,他轻轻一推,把那箭猪推到一边,而那四周的弓箭手全被飘烟扫掉倒地,而怀奇山父子及一干人等把他们围了起来。
什么情况?怎么变成这样了?
白非儿紧拧眉头,她的眸湿润润的,像浸润了清水的黑水晶珠子,一丝怒意闪过,直直的射向巫惊魂。
这妖狐骗她,用她做人肉垫子。
一时间,她心仿佛被箭千穿万孔的穿过,尖锐的刺痛铺天盖地而来,再就是打了麻药似的麻木。
这倒不如直接杀了她了事,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魔鬼,噬血的魔鬼,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魔鬼。
这个男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?时而迁就宠你宠到上了天,时而又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,时而又狠下毒手,说打就打,时而又能利用你利用到了残忍的地步。
天啊,这当真是个妖孽啊。
她轻声笑,笑得讽刺笑得悲哀,她不是笨人,她曾经想过,这一路走来,自己本是该杀之人,他没有杀她,已经抗旨,其实真正窝藏朝庭重犯的人应该是他,虽然多有折磨多有惩罚,毕竟是留了她一命,她曾经幻想也许是他起了恻隐之心,以为他还有着那么一丝善念,这一刹那,她心头的那个幻想如同泡沫那样,风吹消散,瞬时无影无踪,不留一丝痕迹。
巫惊魂看在眼里,轻蹙眉,心里咯噔一下,似乎有一丝东西钝钝的划过,不过怀奇山的吼骂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足以让他忽略掉那心里的东西。
“东厂巫四爷,真是小人作风,怀某人开眼了。”
巫惊魂冷笑,笑得风轻云淡:“本官从没说过自己是英雄,在本官眼里,那是一文不值的东西,本只知道,你是英雄又如何?如今还不是你在这里等死,而本官可以站在这里笑。”
这些人还就是冥顽不灵,放眼朝庭,死的那么多人,上至一品下至九品,当真就是东厂说杀就杀吗?东厂就真的敢违背圣意乱杀人?都扯淡吧,树欲静而风不止,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疑心不重?
“既然横竖是死,死前能拉个垫背的也不亏,啧啧,你看看你那小太监,被你如此利用,真是可怜啊,哈哈。”怀奇山脸色发青,把刀一横,扑向巫惊魂。
“慢着。”一声夹着丝冷魅的声音飘过,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怀奇山身后闪出,青铜面具狰狞而张扬,幽深的瞳,漆黑邃远,深似幽潭,薄片唇嘴邪肆一勾:“不是说好了吗?这个人交给我,我,对他有兴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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