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那个任由自己叛逆的地方,变了都变了,没有太多的熟悉,却有太多的思念。回到那个曾经很向往的家,可现在却一再逃避一再不愿回去的家,孤零零的,爸爸妈妈不在身边,就连一再想念而总觉得不会离去的晗膑哥也不在身侧了。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选择的路和自己要去过的生活。
一觉醒来,天黑了,这就是自己的生活要开始了吧!来到江南酒吧,听说世昕离开了,叔叔也不怎么打理店了,现在店里归李宗弋打理,还有剩下几个老伙计一直帮衬着,泠汵看着宽慰,叔叔宅心仁厚,对李宗弋也是视如己出,平时也乐于助人,好人总是会有好报,总不说人人相报,一人真心就好。泠汵本着叙旧的情怀,可旧人已不在,消愁难免黯然,想就此离去,却来了一个醉酒的,非搭着泠汵不走。“小妹,怎么一个人,让哥哥陪陪你。”如果世昕在,这人早就被请走了,现在终于是要自救了,既然无趣,何不解恨?在泠汵看来,这种跳梁小丑也敢来惹事!
“陪我,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!”“小姑娘,需要哥哥有什么本事呀?”“你要能喝的赢我,我让你陪!”“呵呵,小妹妹,你要是输了呢?”“随便你处置!”“哈哈,好好好,可是你说的!”
店里的人怕会出事,马上去包厢找李宗弋,打开包厢那刻又膈噎了!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李宗弋问。“泠汵回来了。”顼慕歇听到泠汵的名字,显得异常紧张。“她回来了,”李宗弋觉得没有什么新鲜事一样,“那就让她心情爽了就好!”“可有个客人缠着她,然后她又跟那个客人打起赌了。我担心会出事!”“打什么赌了。”李宗弋想这泠大小姐的兴致真大。“喝酒比输赢。”顼慕歇随口一句,“赌注是什么?”“说客人能喝赢她,她就让客人陪。输了,就任由客人处置。”李宗弋冷笑了一下,又气愤了,“她泠大小姐,以为能喝赢全世界是吗?这样的赌注都能下!”顼慕歇想,全天下就泠汵敢有这样的勇气,好像输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,他还是比较相信泠汵的。可李宗弋却觉得不妥,虽然不喜欢泠汵,但也不忍置之不理,试想出去阻止,却被顼慕歇拦住,“宗弋,放心,我叫人帮你解决了。”顼慕歇示意了一下,手下就出去了。“谢谢顼少。”“我们这么熟了,还需客气!”
顼慕歇的手下一出手,那个醉客马上脱出去醒酒了,一直等待的“谢谢”,迟迟没有听到,却见泠汵想离去。
“泠小姐吧,我们少爷有心救你,你怎么都不知感谢?”“我还想问你干嘛搅了我的局?”“我家少爷好心帮你脱困,不然你今晚就要跟那个男的走了。”“笑话,我自己能自救的,还需你来捣什么乱!”泠汵说完,扬手而去。
顼慕歇听到手下的叙说,果然还是自己所认识的泠汵,还在泠汵的各种回忆中。可李宗弋想这下泠汵又惹祸了,得马上挽回,就代泠汵跟顼慕歇道歉,“顼少,我这小妹却是不知好歹了些,请不要往心里去!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的。”“我看,还是让我帮你挫挫她的锐气噢!放心!”又示意手下出去了。
原本泠汵坐在白马河畔,暇意的看着这过往形形色色的人,突然一个人冲到她的面前,跪下,求她,“我的姑奶奶呀,求求你救救我!”原来是那个醉客,惹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,现在怕的跟狗一样,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本想离去不管他的,可他拖着自己说,“求求你了,不然他们会打死我的。”泠汵逗趣地说,“没事,他们打死你了,也要偿命的!很合算的。”他马上哀求起来,“不要呀,他们说只要你跟顼少说声谢,就是原谅我了,我就没事了,你不说,就是没有原谅我,就要弄死我!”泠汵想弄死就弄死,关她什么事,这样恶心的人,弄死一个少一个,可觉得这个叫顼少的,是不是有些过分了,有点看不惯这样的人,马上转身又进了酒吧,却被告知,“泠小姐,今天天色已晚,我家少爷说了,有诚意的话,让你明晚去安泰酒吧找他!”看来这人也是故意刁难她,虽说天不怕地不怕的泠汵,但还是比较好奇这个顼少是什么人物!
顼慕歇临走时,还安抚李宗弋说,“放心吧,你的妹妹不会为难她的!”
是期待,期待再次相遇,期待能面对面正儿八经地说上话!对于顼慕歇来讲,恨不得就是明晚的时辰了,可又忐忑、焦虑、欢喜、偷乐,后悔,后悔就应该今晚相见,可又太唐突了,可如果明晚泠汵不来怎么办?她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,那就去请她来好了。看来这一晚太漫长了,也睡不着了!顼慕歇想说的是,你心心念念地叛逆纵横来了。
福州傍晚的黄昏还是一样的灿烂,游荡在勺园一带,还是很暇意的。杨桥中学的校门似乎很向往,可去了要做什么吗?既然离去时没留念,现在何必还要徒增烦恼呢?离开这里是逃避,回来这里又是逃避,什么时候不因逃避而离开,也不因逃避而回来,生活的这面镜子还是每天都在照着自己,总要有面对的开始,该是开始了吗?
泠汵一到家就被喊道,“泠小姐,我家少爷怕你忘了时间,特地让我会接你。”泠汵正视一看,是昨晚那个帮她解围的男孩,虽然一头杂草,也掩盖不了这一脸的稚嫩,最多20出头吧,他家少爷是什么样的人,突然引起泠汵的好奇心,看来可能是认识的,还是认识她的人,这么千方百计的。可是不应该呀,她刚回福州,什么人这么关注她,看来这种程度,不是仇人就是恋人。是要去见一见了,泠汵二话不说就上了车,到了目的地。泠汵下了车,就有人迎着她到一个包厢里,打开门的那一刻,确实是好奇心在作祟,她认真的打量了眼前这个人,一头杂毛就不想说了,突然想一阵恶笑。果然能从团体看出团长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