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溜烟从内进的后门走了。
高力士刚走,俏脸结霜的妲玛步入内堂,含煞的目光落到正举杯喝茶、神态满不在乎的符太脸上。冷冷道:“小敏儿退下去。”
花容失色的小敏儿学高力士般从后遁,肯定有多远走多远。
符太喝掉手上热茶,放下,得意洋洋的道:“不肯便不肯,有什么大不了的,何用动气?”
妲玛来到小圆桌的另一边,生气的样子仍是那么动人,妩媚明艳,冷冷道:“王庭经,你这算是什么意思?要说就自己来对我说,这样指使个侍臣来传话,不是等于公告天下?”
符太讶道:“鄙人竟可以私下造访夫人?何不早点告诉我,可省去很多工夫。哈!不过!夫人放心,高小子会守口如瓶,否则我活生生的打死他。”
妲玛一点不领情,面寒如冰的道:“宫内的事,你懂什么?”
符太仍大模厮样的坐在椅内,面对着俏立桌子另一边的妲玛,好整以暇的道:“鄙人确一窍不通,可是不通也有不通的一套,叫各师各法。你奶奶的!老子愈看夫人,愈觉得 ”
“砰!”
劲气交击。
符太勉强抵着妲玛含恨而发、卯足全力的一掌,却连人带椅翻跌往后,幸好他乘势朝后连翻两个跟头,没跌个四脚朝天,丢人现眼。
妲玛亦似因此击令她出了气,唇角现出一丝笑意,没有乘势追击。
符太立定后犹有余悸的再退两步,骇然瞧着妲玛,道:“这是什么功法,出手前不现任何征兆,想取鄙人的小命吗?”
妲玛做了个不屑的气人表情,冷笑道:“看你还敢否目空一切,视他人如无物。”
符太呼冤道:“我王庭经何时眼内没有夫人,当然更不可能视夫人如无物,否则怎会患上单思狂恋症,能医不自医。”
妲玛大怒道:“还要说这些疯言狂语?你敢着人来要我驾马车去接你赴会,一副呼之则来,挥之则去的态度,不算目空一切,算什么?”
符太立即换上嘻皮笑脸,打躬作揖道:“夫人息怒,鄙人确莽撞了少许 ”
妲玛瞪着他道:“少许?”
符太立即投降,忙道:“是非常莽撞,目无尊长,致冒犯夫人。然而知错能改正是鄙人的长项,今晚鄙人的马车准时抵达夫人香闺门外,接夫人往赴鸿门之宴。”
妲玛再瞪他一阵子,“嘟嘟”红唇,傲然道:“这还差不多!”
符太失声道:“什么!夫人竟肯答应?天!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妲玛忍住笑的白他一眼,嗔道:“神又是你,鬼又是你,是否想妲玛改变主意?”
符太道:“夫人请恕鄙人口不择言,皆因欢喜得过了头,患上失心疯,是绝症。”
妲玛狠狠道:“不听你胡扯,勿迟到,否则休想我登车。”
言罢掉头摇曳生姿的离开。
符太神魂顚倒的,下一刻方发觉自己扶起椅子,重新坐好,还继续吃包子。
眼前的仍是一向习惯了的人间世吗?怎可能如此离奇荒诞,自己摆明捣乱生事的提议,虽掉转过来,结果如一,就是妲玛答应了自己的约会。
他符太是苦无借口机会亲近妲玛,难道她也有同样的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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