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珩点点头,是是是,确实该我操心。
这股子纵容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儿啊?
眼看着话题即将跑偏,云容抿了抿嘴角,声音冷了下来,玉珩,我在说正事,你给我认真点!
我这不是在认真吗?难道
说着,玉珩用秀挺的鼻尖碰了碰云容的脖颈,要这样?
床榻上随着声音的消失,逐渐弥漫出一股说不出的暧昧气息,充斥着谈情说爱的意味。
瞧着玉珩越说越不像样,举止也越来越大胆,云容扯出探入他衣摆的手,怒声道:说话就说话,别动手动脚的。
被云容拖出来的右手顺着杆子往上爬,攀上心上人的,与他十指相扣,阿容你怎地又生气了?
甩了甩手,发现掌心就像黏着块牛皮糖般黏糊,云容也就不再折腾,嘲讽出声,呵呵。
他居然有脸问他?
玉珩想了想,道:可是因为前头的事而烦恼?
见云容没理他,玉珩笑了笑,好脾气的说,阿容,你现在年岁尚小,成亲还得等上几年。不过放心,我俩的亲事没人敢说一个不字,到时一定送你个盛大婚礼,让整个天下人皆为我们庆贺。至于后面一点,你有我还不够?要甚孩子?
这话说的极具迷惑性,云容面无表情道:滚。
这混人装傻充愣是一绝,尽给他说些幻想。
玉珩眯了眯眼,轻声道:那我可滚了?
这么个小心翼翼的姿态让云容眼皮子一跳,连忙阻止,别。
玉珩:那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?
没,你手松开,我要睡了。
玉珩:抱着暖和,阿容,我守着你。
云容:又不是寒冬腊月。
可我冷,阿容,我冷的很。
他身上确实很凉,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由,连被褥都捂不热,就像隔绝了外界的温度,自成一体般。
不过被他揽着也不觉难受,像是空调自带降温效果,身子的黏腻感都消散了不少。
已经聊了良久,再加之前半夜的噩梦,此刻云容脑中已经有些混沌,神思飘忽不定,眼睛微阖,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。
听着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,玉珩勾了勾嘴角,轻轻在云容脸颊上亲了一口,阿容,好梦。
遂也闭上眼睛,跟着跌入梦乡。
经过两次的安寝,想必阿容该是对他有所适应。
*
夏日的天儿总是亮的快些,才卯时三刻外头天边已翻起了鱼肚白。
门外传来吱嘎一声轻响,几个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。走在前头的秋兰和秋月对视一眼,都有些奇怪。
今个儿怎么没瞧见夏竹她们?昨晚夏竹冬梅守夜,莫不是睡的太晚,起不来?
四个丫头情同姐妹,一时免不得有些担心。但眼下还是主子的事最为要紧,便放下心思朝里间走去。
迈进里间,发现里头并未传出一点儿动静,秋兰朝秋月摆了摆手,无声道:等会儿吧。
两人默默的静站了两刻钟,瞧了眼屋角摆放的漏刻后,秋月看着垂地的纱幔,轻声道:少爷,该起了。
床榻里发出了声迷迷糊糊的嗯。秋月依着以往的习惯,上前去撩起床幔,准备挂到钩子上。
哪知帐幔方方拉开一角,凌乱洒落在榻前的衣服就映入眸中。秋月低垂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衣服,细细的眉毛不觉皱起。
哪来的大红色衣服?
她家主子应该没有这种颜色的才对。也来不及多想,便下意识的弯腰伸手去拾,就看到一只探出来的玉白的手。
抬眼望去,啊啊啊啊啊!!!
女子特有的尖细嗓音划破寂静,在一侧候着的秋兰以为发生了什么,连忙三两下拉开帘子。
就瞧见他家主子正被一个陌生少年以一种极为亲昵的姿态抱在怀里。
头发散乱,玉雪的脸颊绯红,原本淡粉的薄唇既肿又破,衣领敞开半截,露出白皙的脖颈与两道凸起的锁骨,那幅惨遭蹂.躏的模样,直叫秋兰吓白了脸。
她刚要忍不住想跟秋月一样尖叫出声,就被那长相瑰丽的少年一个眼神给扼制住。
冷,极致的冷意让她说不出话来,只能无声的张了张干涩的喉咙。
早在她们还没进屋子时,玉珩便已知道。
不过他既没躲避也没甚遮掩,不过是些下人,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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