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言道,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抢,抢不如抢不到。
吃不到嘴里的,总是好的,比如她,吃过了的,自然就只是残羹冷炙,比如炙燕。
炙燕或许不明白萧此的心在何处,她却是知道的,凝时将人带出火神宫时就对她讲得清清楚楚,正是昙落带着她跳下歌天台彻底摧毁了他的战意,生无所恋,才会昏迷不醒,魂魄离体。
一直不愿意承认,其实自己和疏翎根本就是一样的命。
“我认真说的,不是气话,”千秋暖将额头抵靠在膝盖上,“我也不会像炙燕那样寻死觅活要你负责,放心吧。”
萧此木桩一般呆立了半晌,艰难地开口问: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千秋暖没有回答,双肩微微颤抖。
天色已经全黑了,圆月无瑕,清辉洒遍大地,檐廊松竹的投影斑驳交错,如一场将醒未醒的梦。
这样沉默的僵持不知持续了多久,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过,千秋暖微微缩起脖子,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揽过来,将她圈进温暖的怀抱中。
“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,”萧此语气相当无奈,拨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,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,“一定是老天对我忍无可忍,才生了你这个克星。”
千秋暖吸了吸鼻子,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往上涌。
萧此感觉到她呼吸变化,好笑地低下头:“哭什么,又要骗师父软话听?”摸摸她单薄的衣袖,又忍不住皱眉,“冷吗?”
千秋暖摇摇头,萧此便扳着她的下颌将她的头稍微抬起,然后小心而又缓慢地吻了上去。
当真是又轻又浅的一吻,萧此的动作温柔得好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陶瓷,时间更是短得还不如上一次的十分之一,以至于她还没品出什么味道,就已经结束了。
“怎么了?”萧此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,笑着问。
“我说,这是第三次了吧?”千秋暖木着脸说。
萧此奇怪地挑挑眉:“是又怎么了。”
千秋暖冲他磨了磨牙,严厉地批评道:“一次不如一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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