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的几日,染非还真蹲在自己寝宫的角落里刨木头,像是真要给思赋亲手做一把古琴。这美人刨木的效果,无异于张飞绣花,不论怎么看都是诡异的画面。
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?”听着那嚯嚯声,千秋暖直犯困,便问思赋。
思赋一如平常有处理不完的公务,不知是不是被染非骚扰得多了,练就了一心多用的本领,眼看手写,耳听八方:“琴身不可太薄。 孽缘一段,不说也罢。”
正奋力与木料作战的染非听了这话顿时怒了,大吼道:“什么孽缘!本座要是不提拔你,你身上的尸虫都饿死好几代了!”
千秋暖被他的冷笑话寒道,连忙打哈哈:“孽缘也好,总归是缘分,给我说说嘛。他咋就看上你了呢?”
染非哼一声,又将另一块木板拖过来打磨。
“是啊,我长得不俊,灵力也弱,他咋就看上我了呢?”思赋笑道。
“说什么呢!本座又不是娶你为妻,管你美丑强弱。”染非怒道。
思赋合上一本折子,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凉茶润嗓,然后说:“一千多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屡次自荐为官不成的穷书生,人到而立之年,一无所成,就到青龙的安思玄木神庙中替人抄经书,只求一日有三餐。”
千秋暖一听故事长就来了精神,在染非的宝座上坐直,期待地追问:“然后呢?有伯乐发现了你这千里马,举荐给了染非?”
“谁许你叫我名字的!”
“非也,”思赋又打开另一本折子,边看便继续说道,“一日我正在抄经书,忽然墨条自己磨了起来,紧接着一旁的白纸上被按了许许多多的指印,一支毛笔沾了墨汁在我脸上涂涂画画。”
千秋暖嘴角一抽,想起了那天在亭子里的事。
思赋提笔批注了几个字,又道:“我无暇搭理,捣乱的人便觉得无趣,又蘸了笔洗里的水朝我脸上弹来,水滴到抄好的经书上晕开了墨渍,一下午的功夫全白费了,结果那天我就没饭吃,饿得快晕过去的时候,罪魁祸首出现在我面前,用肉包子引诱我,然后我就跟他回来了。”
“ ”
染非累得满头大汗,听到这儿不满地打断:“什么肉包子,我怎不记得有这回事,分明是你被本座的美貌迷昏了头,死乞白赖要跟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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