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几位大姐的家长里短把老师傅们的火气给压了下去，旋即话题便从国际转回国内，又从国内说到厂内，最后说来说去，不约而同的聚焦到庄建业身上。而这次省体育局把回乡探亲的陆研究员请来做评委会顾问，就是个不错的机会。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，这是为了保险多报了不少，实际上的半径很可能在一米以内，可既便如此这个半径也小得令人吃惊。这种包袱，市里是能少一个，是一个，年底还能有个搞活工业，增加就业的评语，那个领导不乐意干。于是周亦然的脸瞬间涨红，火辣辣的仿佛挨了几记耳光，但下一刻却随着和煦的笑容，将这一切化作一缕春风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，拍了拍庄建业的肩膀：“小庄，你们这批人比我们那批要幸运得多，好好珍惜吧。”要是弄不好该怎么办，很简单，直接去二十三分厂就行了，既然担了责任，就要承担后果，至于总工交代的任务，再找个人才就是了，反正永宏厂的大学生来了那么多，总有冤大头愿意顶缸。然而今天，要是没有何明霸道似的介入，还真拿不下丁来湘这个古板的老教授。倒不是不想表态，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表态，没办法刚刚看一圈儿厂里的状况，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，设备老化，管理欠缺，没有产品，毫无目标，可以说除了一块亮晶晶的永宏机械厂第二十三分厂的招牌外，其他都是一塌糊涂。“这tm是谁出的馊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