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志山差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摘下老花镜揉了好一会儿,重新看了一遍,这才发现自己没看错,是庄建业的名字,尽管前缀多了一个“后补”,但就像厂党委后补委员一样,也等于说进了组织,只要不出岔子,早晚“后补”会被去掉。晚上,当鞠师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,老伴儿就哭着从儿子的里屋冲出来,随后递给他一张字条,鞠师傅打开一看,脑袋嗡~~的一下就炸了!何总工虽然在军品和民品的路线上,跟俞厂长的意见不统一,但对于美国普惠公司的合作上到是出奇的一致。厂区某处小树林,最外围的花坛里,刚刚开放的栀子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,庄建业夹着黑色的公文包在这里驻足良久,却无心体味花香的芬芳。知道此刻林光华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样的,自己应该不是那种为了往上爬而把梦想弃之如敝履才对,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然后在借着总工程师狗腿~~呸~是助理的便利,多多结交人脉,好好梳理产品潜力,然后借着改革的深化躲在幕后让宁晓惠做几个有潜力的产业,如此一辈子无忧亦。庄建业被周科长一番话说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,心说今天是怎么了,这话听得怎么酸溜溜的。一次性销售三架模型,埃文斯从未有过的销售记录,当埃文斯将剩下的两架p—38送到林德曼的家里后,刚出了院门就兴奋的把瑞恩抱起来,朝半空抛了两下,瑞恩也很高兴,一千五百美元,已经足够他们父子离开简陋的临时房车,租一间不错的老式公寓了。二十三分厂的变化很快就被浣城市的领导们察觉到了,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每天送过来的雪糕在明显减少,这也就算了,问题是市里的雪糕销量同样是直线下降。